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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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神星(9)上

-上就是,本周会有个下

-本周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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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唯有这份心意(上)


“Rudolph the red-nosed reindeer

Had a very shiny nose

And if you ever saw it

You would even say it glows……”

大仓刚进reconteur就看到一个头发染成银灰色的男孩子在台上唱歌,今天是圣诞夜,店里十一点关了门开小派对,想要熟人之间庆祝一下。

唱歌的男孩应该是酒吧的服务生,大仓姑且见过几次,每次见到似乎都是不一样的发型和发色。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厉害啊,他想。

“哟,大仓。”丸山在吧台后边挑酒,看见他进来招呼了声,“你去后面帮忙么?指望他们估计只能吃到鸡蛋和芝士。”酒台最边上的一扇门通向reconteur的厨房。

“老板不在么?”大仓脱了外套卷起衬衫袖子,颇为遗憾的说,“我还想说不定能吃到老板的秘制pasta。”

“说什么’把场地交给你们年轻人啦~’”涉谷正好从厨房出来,学着老板的声音,“我看就是自己去找对象约会了,把我们都丢在这里顺便看个店再把今天没卖完的食材处理了。”

“都有些什么?”大仓走过去。

“鱼啊鸡肉啊,”涉谷想了想,“啊,大概还有番茄,半成品的油炸食品什么的。”

“还挺多的。”大仓感到意外地走进厨房,“我还以为最多只有些下酒菜。”

“你不是吃过老板煮的东西,他喜欢煮饭嘛。”涉谷拍拍大仓的肩,“战场就交给你了。”像个荣誉老兵一样。丸山凑上来问他都做了些什么,涉谷就掰着手指数了数,“洗卷心菜……没了诶!”

“小涉厉害!”

“哇传说中的涉谷前辈实力吹!”唱歌的服务生从台上跳下来,把话筒交给另一个人。“话筒试音完毕。”

“谢啦。”涉谷点点头,丸山不知道是因为空调太热的原因还是被吐槽的不好意思开始双颊发烫。涉谷嫌弃的捏他脸,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人是如何用了没多久就让自家母上大人对他赞不绝口的。

安田一个人在厨房切菜,烤箱里鸡腿正在变熟,“yasu。”

“你来啦。”安田微笑道,“我不知道接下去能干什么了。”

大仓翻了翻冷藏箱,拿出一大块三文鱼,又拿了些速冻油炸食品来。

“yasu可以帮忙炸薯条么?”

“我有打过快餐店的工哦!交给我吧!”

安田把切好的卷心菜放在碗里,准备等会儿铺在鸡腿下面,擦了手到灶台处热油。大仓用微波炉将三文鱼解冻,拿了口平底锅淋了些油。

“日子过得真快啊……”安田边往油锅里放薯条边说,“转眼就年末了。”

“你不用在这里熬这个寒冬了,这么想也不错啊。”

“说实话我都脱离学校好几年了,重新去上学还有点迷茫。”

“是yasu的话一定能做好的。”

大仓觉得这话听起来像是鼓舞刚上学的小朋友,不由笑起来。

“笑什么?”

“yasu不是也在笑?”大仓就着安田的兔牙发表意见。

于是对方这就抿了嘴,“我不一样,我这是’和善的微笑’。”他指指大仓,“大仓就是别有深意的傻笑。”

“是有点事情……”大仓想了想。“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想说的话就别透露出来啊。”安田用筷子打散黏在一起的薯条,“我说不定会好奇。”

大仓能从头顶看见身边人的发旋,他盯了会儿,也没忘记立即给把解冻完的三文鱼切好放进锅里。

“晚上有什么节目?”

“唱歌?”安田想大仓问的应该不是这个,“maru说要表演短剧,这边折腾完也得凌晨了吧,也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已经醉的站不起来了。”

“恩……”

“所以大仓准备了什么节目?”安田好奇地看向他。

前几天被丸山打了电话叮嘱要准备个能娱乐大众的节目,大仓本来想问他表演料理行不行的。不过现在看来完全已经成为义务劳动了。“没准备什么特别的……”大不了硬着头皮唱首歌好了。

“这样啊。”安田点点头,把第一锅薯条捞出来。撒上盐。“我先端出去。”

“好。”大仓把鱼翻个面,“我马上就好。”

银灰头发的服务生跑进来把完成的鸡腿从烤箱里拿出来装盘,“烤三文鱼!”他兴致挺高。

“快弄好了,再做个意面的话,想吃什么样的?”

“哇大仓桑好体贴!那要意式肉酱的!”

“超普通——”大仓被这个答案逗笑了,“我知道啦。”

“麻烦您啦!”


大仓端着意面出去,看到涉谷已经在准备唱歌了,这件事倒是挺兴致勃勃的,对别的事好像就没那么上心。

“大仓,快快快。”丸山把他拉过来,“今天小涉和yasu唱新歌哦!”

“新歌?”

“之前yasu写的歌,小涉填的词。”

大仓了然地点头,放下意面招呼舞台附近的两人,“你们吃过东西没有?”

“吃过鸡肉啦。”涉谷回道,明明拿着话筒能更轻松的说,还特地把麦克那远了吼了一嗓子。

安田就看着这样的涉谷笑,大仓很喜欢那个眼神,大仓总是很喜欢安田看涉谷的眼神。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的对象,把安心,关心和一些别的什么东西通过目光传递到对方身上。

如果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值得被托付的人就好了。大仓也偶尔会这么想。

“恩,首先,各位圣诞快乐。”涉谷这次是用麦说的,是否使用麦克风似乎是他有否在对所有人说话的界限。“然后这首歌,代表了某种情绪吧。可能不是特别欢快啊,请允许我们在这样的日子里首次公开。”

大家姑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曲子,都配合的鼓掌起来,“总之能听到两位一起唱歌就很棒了!”某调酒师饭一般地说道。

“那么请听。”安田的声音响起,“《desire》”


如果让大仓评价这首曲子,那多半是触动的。

风格细腻动人到甚至让一向乐于轻松的大仓感到有些沉重,他无法分析这份重量是来自于歌曲中传达的情感,还是和自己产生的共鸣。说到底,自己为何会产生共鸣呢?

他看见将话筒线缠绕起来的安田和涉谷,这黑色的接触线像是音符的具象化产物,从歌声中摄取了能量,又把一种更为美妙的东西输送给歌者好让他们告诉世人。

一刹那间那又像是勒住脖子的粗绳,大仓看着那话筒线,喘不上起来,他极力分出神来望向边上的丸山,对方脸上是大仓从未见过的表情。

基调是暗色,个中又透着暖光——符合这首歌的一个表情。

一曲终了,台下的人早已忘了该做出什么表示。还是那位调酒师率先反应过来,带头鼓掌道,“不愧是安田桑和涉谷桑。”

“谢谢。”安田眯着眼显得很高兴,这笑容将终于将之前的气氛打散,大仓也释然地鼓起掌来。喉头被掐住的感觉不再,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滋生,他看向安田,发现对方也刚好在看他。

明明都想好要放弃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大声叫喊着告白么,即使是被接受了,之后再是看不见尽头的异地恋?

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也,好歹是接受了,大仓自嘲地想着,说不定会被狠狠地拒绝。

“很好的歌。”大仓对走下台的安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曲子会钻进心里,歌词能牵动思绪。”

“一本正经地说了很厉害的评价啊大仓君。”安田拍着他的肩膀,“开头第一首是这个会不会有点破坏气氛。”

大仓瞥到舞台上的架子鼓,对在意的安田说,“没事,我负责炒热气氛怎么样?”

“诶?”

大仓跳上台,坐到鼓后面。

他拿起鼓棒的时候还暗自深呼吸了口气。这下完蛋了,他想,如果时间倒回到三十秒前一定要阻止自己呀,虽说还有在练习,不过在人前表演实在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

服务生适时的调整灯光,小舞台上就变做只有一束光打在鼓架处,大仓仰头转动了一下脖子,他没去看安田,将默记的鼓点畅快地打了出来。

丸山没见过大仓打鼓,他早从之前的状态中缓和过来,现在抱着双臂站在最佳观赏点看。

不得不说一段不带任何配乐的节奏是非常高超的助燃剂,因为有人会忍不住拿起手边的话筒或乐器。安田向前一步拿了台上架子上的电吉他,背上身停顿了一下,开始试着和上大仓的鼓。

服务生又加了束灯光,即使在狭小的台上两束紧挨着的灯光之间几乎没有明显的界限,但的确能切实感受到这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不同却又融合在一起。

在场的所有人里恐怕只有安田见过大仓敲鼓。

高中时候的文化祭,大仓所在的班级用band形式点燃了整片校园。有段时间人人都在讨论那个看似桀骜不驯的主唱的乌龙事,或是可爱的女贝斯手的感情状况自己有否可能与其相识之类。

安田就记得那个高高瘦瘦没什么表情的鼓手,当时安田只有一个想法,他想和那个人合奏,如果能让他加入自己和涉谷的乐队就好了。

即便最后这注意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付之东流,安田想,这世界还是善良的,它告诉人类他们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就比如近十年后,自己实现了当初那一瞬间的愿望。

他走上台,回头看了眼大仓,后者正全力以赴地追赶鼓点没有在意安田的视线,就是这样的声音,安田自己也没察觉到的自信且满意地笑了,带有活力的,愉快的,随性又不紊乱的声音,令人能安心把背后的世界交付给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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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更新的地方说说话呀。

生日哟~刚刚好是这篇文章进行到正中间的地方!写之前不知道,一周前发现的时候还有点惊喜www

不知不觉这章写的有点长【因为我本来今天准备写个一半大概一千多字的样子

【结果还是快三千字……希望下能短一点【什么奇怪的期望

恩就是这样【喂【结果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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